怎么好他也没兴趣陪坐在钢琴旁边了。
这根本不是琴艺的问题,后来的我难道还不如四岁初学时的水平吗?转转脑子就能想明白的事情,她就是不肯去思考。
她偏执地相信,血浓于水,只要我足够优秀,我爸就会回来,回到她身边。
”他说着,抬起了夹香烟的那只手,笑着给莫安安看:“说起来惭愧,我一向喜欢以医生自称,却并不算真正的医生,修过三年普外课程,没有上过一次手术台,后来转去修了预防医学和商学。
全都因为这只手。
九岁那年,我妈在我练琴时候用竹竿把这只手敲坏了,伤及手部神经,到现在无名指和小指仍然经常会疼痛麻木,所以我不喜欢阴雨天。
”莫安安不敢看敖衡的手,这只手曾经在她身上留下过很多温柔的印记,曾和她十指相扣,看一眼就好像会像直视太阳似的灼伤眼睛。
“告诉我这些,是你的苦肉计吗?”莫安安咬了咬唇,问。
她有点动摇了。
同情心让她的恼恨难以在这样的剖白下长存。
“有这个意思,但不全是。
”敖衡朝烟灰缸抖抖烟灰,“只想向你解释,我不是那么大爱无疆的人,自私,冷漠,习惯性地喜欢把过往经历套用在所有人身上评价好恶,厌恶把女人当成工具用的男人,也厌恶甘当工具的女人,善意不多,良心有限,没有兴趣英雄救美。
为什么冷眼看过那么多人,却在你这里想要横插一脚,我说不清楚。
可能是因为观察你太久,也可能是因为在我想要跳出桎梏时你恰好出现。
换一种庸俗的说法——”敖衡转动他漂亮的眼珠,淡淡道:“这就是命运。
”在莫安安小的时候,她总是盼着电视台每天下午播出一个关于恐龙大战的动画片,她自己并无兴趣关心恐龙之间的争斗,但莫康喜欢。
所以每当这个节目播出,她便会获得一段相对自由的空闲时光。
莫安安最怕的是每周二,因为周二下午电视停播,屏幕上没有恐龙大战,只有彩色圆形方格图案。
莫安安永远忘记不了第一次发现这个规律的那个下午,莫康哭得涕泗滂沱,她茫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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