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这个港区的话,在这一亩三分地里确实有那么一些「家乡」的感觉。
但其实我们都清楚这里并不是我们的家乡,不过是他人的篱下。
走出港区这弹丸之地,人们口中便都说起了晦涩难懂的皇家语言,非竖耳聆听是理解不了的。
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店主,说起话来一口方言,和他们讲价就更加困难,而且也很难知道他们是不是「宰」了我们这些外国人。
在大街小巷上走着,更是有些人在我们的背后指指点点,认为我们鸢尾在皇家就像蛀虫一样,他们这些纳税人是花钱在养着别国的军队。
我不能指望他们像他们的政府一样去理解「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和「唇亡齿寒」的道理——毕竟以这些人的文化水平,可能要他们说出这两句话的意思都有些困难。
我也不能做什么——毕竟我们是寄人篱下的军队,说话做事都要客气点。
这也是那位带着我们逃到皇家的陆军将军交代过我的事情。
每当我想起这些,我就会联想到十几年前我率鸢尾海军访问皇家的场景:那时候我们国家之间的关系正处在蜜月期,我和我带领的海军姑娘们是那么地意气风发,在海岸边皇家民众的欢呼声又是那么震耳欲聋……和现在的情况对比,看来人还真是易共享福,难共患难啊。
每每想到这些,我都不由得扼腕叹息。
黎塞留:「嗯?怎么了,亲爱的?」幸好,眼前这位穿着有着自由鸢尾红色主教服的、面露担忧之情的女子,也就是我的妻子,是我唯一的慰藉和心理支撑。
我闭上眼抱了抱她,柔软而带着熟悉触感的娇躯,于我仍然是那么地温热亲近。
刚才的负能量一扫而空,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颊,工作的干劲又提了上来。
指挥官:「没事……可能就是有些想家了吧。
劳你费心了」也是……我所思虑的那么多事情,总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的文人矫情在里面。
毕竟我也是一个军人,怎么能这么想呢?摸了摸她的头发,依依不舍地将她从怀里放开,我和她分别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打开了写有「待办事件」字样的记事本。
(记事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