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娘亲仍无停止的意思,我不禁呼唤道:「娘亲!」前方白马去势稍缓,我追了上去,侧头问道:「娘亲还有多远啊?」「应该快了」山路虽然还可乘骑骏马而行,但终究不不平坦,马蹄起落之间的颠簸引得娘亲双峰上下抖晃,彷佛两只大白兔在衣襟里不安地跳动。
我腹下一热,赶忙移开视线望向前方,惊喜地发现不远处地势平坦,几块田亩,坐落着几间茅草屋,看样子是个小村庄。
「娘亲,前面有个小山村,我去问问路吧」「也好」得了娘亲的应允,我急抖缰绳,骏马长嘶一声,疾蹄而去。
不多时,我已到了那小村入口数十步,却隐约听见了一阵喧闹声。
我心中好奇,到了村口翻身下马,自被踩踏得寸草不生的小路走了几步,却愣住了。
这确确实实是个村落,十几间不大不小的茅草屋、土坯房或近或远、或邻或望,屋前房后椅子架着木板,还摆着、晒着不少作物,却是个个门窗紧闭,见不着人影。
明明不似荒废山村,喧闹声也定然不是我的幻觉,村民却避而不见,让我不禁摸了摸头脑。
「有人吗?」我放声大喊。
毫无疑问,没人回应。
我作势欲再次叫喊,却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钻入耳中:「瓜娃娃,莫喊喽」只见右前方一间破旧矮小的茅草屋,黄土院墙根下坐着一名佝偻老者,衣裳破烂,鸡皮鹤发,不修边幅,却是断了一腿、眇了一目,披着蓑衣蜷缩成一团,我竟末能立时发现。
我不禁心生可怜,上前几步,作揖问道:「老……先生,请问村里人去哪儿了?」老者牙齿疏落,操着浓重的乡土音回答:」哪儿都冇去,就在屋里」「这……是为什么?」我不禁疑惑,难不成个个都像这位老者身有残缺、羞于见人?「没得为什么,就光光是怕你这个公子哥,要不是小老头腿断了,老早跑喽」「这……我有什么可怕的?」「瓜娃娃不是乡里滴人,你冇懂」老者剩下的浑浊眼睛也闭上了,并不打算回答。
「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也不能强求,转而问道:「老先生,能不能告诉我,兰溪村怎么走?」「沿到村口的路,走个十来里,再上个坡就是喽」残缺老者昂头,朝外一努嘴。
「哦,好的,多谢老先生,晚辈告辞」老者虽然已经不耐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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