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惯,大部分还是处在很原始的办公流程当中,全靠感觉和心情以及想当然的判断,工作中必然会出现各种疏忽和错误,这是陈旭正在努力纠正和改变的过程,因此对于属下官员的错误,陈旭体现的很包容,所以中书省的官员只要觉得自己没有违反办公的规章制度,一般也不会太过害怕被陈旭点名。
“宴侍郎坐!”陈旭微微点头之后举起手中的奏书说,“我手上这份雁门郡军卒和平民冲突的奏书,你认为刑部依照军功抵过刑责不妥,提请我审核,但此事广武县令写的太过简单,本相也无从判断,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
宴庄微微沉思了一下开口:“左相,此事属下觉得有些蹊跷,疑点有三,其一,军卒为何会无故去一座祭祀的寺庙与平民发生冲突?其二,此事三月发生,竟然拖到七月才发出奏书,其中接近四个月时间为何没有半分消息传来?其三,也是属下疑惑最深的,事发之时,靖边寺就在雁门关附近,而且有军卒参与其中,照理说这件事应该由雁门关守上奏兵部处置,但为何却是广武县令上奏刑部?”
“你说的不错,这份奏书的确疑点重重,这也是本相让你来的原因,但如若就此发还刑部,此事必然会被慢慢拖下去,而从奏书看来,此事无论刑部还是朝堂官员都不会太过在意,而这件事无根无由没有半分头绪,如若交给皇帝审阅,也必然得不到一个有用的结果,因此本相有些踌躇,中书省作为审核部门,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不然或许就会酿成冤情和惨祸,这件事你处置的不错!”
“多谢左相夸奖,此乃属下的职责!”宴庄忐忑的心情瞬间平复下来。
“此事既然有疑惑,又事涉戍边将士和平民,因此也不能就此罢手,你拿着这份奏书去刑部一趟,看看能不能弄清楚更加详细的始末!”
“是,属下这就去办!”宴庄接过奏书急匆匆离开中书省直奔刑部而去。
而陈旭接下来在中书省各个署衙转了一圈,巡视了一番,差不多半个时辰,宴庄拿着诏书返回,不过带回来的消息依旧差不多,刑部对这件事也是满头雾水,甚至刑部令阴戊还亲自帮忙过问,但下面办事的官员依旧不知此事原委。
陈旭坐在椅子上使劲儿撸下巴,感觉皮都要撸掉一层。
雁门距离咸阳两千余里,中间还有高山大河阻挡,而且西北本来就地广人稀野兽横行,来往非常不方便,一封普通奏书从雁门发往咸阳,时间至少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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