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两秒。
“客官需要什么?”陈旭赶紧笑着问。
“你也是这间脚舍的帮工?”乙胜甲显然记得方才陈旭是在石桥上卖烧烤。
“呵呵,我非是帮工,这脚舍是我表叔的产业,我无事便去河边买点儿小吃挣点儿小钱!如果您有事尽管吩咐我便是!”陈旭笑着说。
“那好,我一个好友得了风寒之症,经常胸闷头痛无法喘息,麻烦你帮我去城中找一个医士前来诊治一下。”乙胜甲点点头说。
“风寒?能不能让我先看看?”陈旭赶紧说。
“你也会医术?”乙胜甲看着陈旭,对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充满了疑惑。
“客官莫要以貌取人,我家可是世代行医,我爷爷还曾给韩魏两国的许多王侯公卿诊治过,何况风寒乃是常见之症,我先给您的朋友看看,如果无法诊断一定帮您去寻找医士,而且您也知道,我们这种小地方,医士的水平也不算太好……”
“你随我进来!”乙胜甲看见陈旭说的这么一本正经,因此点头带着陈旭走进房间。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陋,除开铺着蒲草的床榻之外只有一个木柜和一张案桌,而两人的行李也很简单,只有一个粗麻布包裹放在案桌上,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靠坐在矮榻上,喘息咳嗽不止。
这就是张良!
陈旭的眼神落在年轻人身上。
皮肤白,长的有些帅,可能是因为一路东躲西逃的原因再加上生病,整个人看起来异常落魄,气色非常差,靠坐在榻上一副病怏怏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这位小兄弟自称略懂医术,先给你看看!”乙胜甲对榻上的年轻人说了一句之后转头对陈旭说:“请小兄弟诊治!”
陈旭点点头走到榻边,让张良伸手放在案桌上,然后学着徐福的样子把食指和中指按在他才的寸腕上微闭双眼开始数脉搏。
切脉他是不会的,虽然徐福也曾经教过他,但这种完全凭借感觉根据脉象轻重缓弱判断病情的高难度技能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不光他觉得难,后世所有的中医都觉得难,中医望闻问切四法,切最难,但切脉却是诊断疾病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方式,而且全凭感觉和经验积累,因此中国的好医生特别少,能够堪称国手的更少,这也是后世西医兴起之后中医快速没落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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