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崩离析,开始与墨儒合流逐渐销声匿迹……”
安鱼粱身为当世大儒和大贤者,对于各派学说和传承可以说了若指掌,或许知道陈平虽然聪慧好学,但毕竟太过年轻,因此特意将孙丕和名家的来历仔细讲解了一遍。
“这孙丕非是显名之士,而且也并不在咸阳,而此篇策论却蹊跷的出现在老朽的案桌之上,可见是有人想试探百家论坛是否真如开篇所说,能够自由刊登各种不同理论的文章,老朽若是匿而不闻,则百家论坛会慢慢消弭于众,成为一本寡淡无味的期刊,清河侯之重托老朽也无法完成,因此老朽思虑许久之后还是一字不改的刊印出来,引起民间和朝堂争辩动荡老朽也自然能够预测,但此事却不可不为,至于说到让清河侯自乱阵脚也太过危言耸听,清河侯若是没有这种思虑和眼光,又何必让老朽置办这本期刊,因此陈秘书无需替清河侯担忧,该来则来,福祸相依,侯爷深思熟虑岂会被一篇小小的策论乱了阵脚!”安鱼粱慢条斯理的继续喝茶。
“原来如此,得鱼粱公一言,平茅塞顿开!”陈平五体投地的拱手道谢。
“此事诸位莫要争吵,静观其变就是,老朽猜测明日朝堂之上会有一番争斗,但清河侯只要有皇帝支持,法家门徒无惧耳!”
“鱼粱公是说皇帝会支持侯爷,支持法术十弊论的观点?”陈平脸色有些呆滞。
“皇帝如此倚仗清河侯,自然会支持他,就算对法术十弊论有异议,但清河侯必然会详解其忧,大秦面临前所未有之变局,革新之势已经势不可挡,咸阳的变化有目共睹,如若继续行苛法之策,无需清河侯出面,朝堂之上也会有诸多王侯公卿鼎力抗衡,李斯如若还不知进退一意孤行,下场未可知也!”安鱼粱微微点头说。
“平有一言如哽骨在喉,踌躇许久,不知当问不当问?”陈平犹豫许久之后拱手。
“莫非是老朽与李斯同门之事?”安鱼粱放下茶杯淡淡的问。
“正是,李相与鱼粱公乃是同门,同就学与荀卿,但为何二位理念差异如此之大,李相崇尚苛法,而鱼粱公却意图革故鼎新!”
“名利遮眼,李斯所行非师尊之理,老朽为师门传承计,亦不可让其毁我师门之誉,老朽如此作为,也是告知世人,荀子之理在于礼法并举,在于循名责实,在于法理相合,而非是重刑而轻礼,重法而轻名,从李斯毒杀师兄韩非之日起,我与他便已经分道扬镳几无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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