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打开厨具柜子,放油盐酱醋的格子里找到一瓶黄酒。
贾茹租下这个屋子时没告诉业主她从来不做饭,不过当业主知道她会住很长时间后,自作主张为她将这些厨房调料准备齐全。
给她钥匙的那天带她在屋里转了一圈,贾茹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黄酒既可以当做菜的料酒,也可以当普通的饮用酒。
贾茹往杯子里倒了大半杯,用勺子把儿使劲儿搅拌,直到那些粉末全部溶化。
这酒尝起来一定很苦,看起来也有点混浊。
幸运的是,她知道余彦没有酒瘾,也不是品酒专家,属于有酒就会往嘴里灌的那种。
她把药瓶、勺子一股脑儿藏进抽屉,又往裤子兜儿里塞进一把小刀以防万一,当她犹豫着穿过厨房进入主卧时,正看着余彦在衣橱里翻个底儿朝天。
他看起来很可笑,头发全竖起来,袖子上粘着一条连裤袜,手里拿着一只棉拖鞋。
不过,贾茹知道这会儿不该笑也不该评论。
将杯子递给余彦时,贾茹的手不由自主颤抖。
这很正常,余彦没什么好怀疑的。
他几分钟前刚把她摁在地板上一顿狠揍,她当然会吓得发抖。
余彦把手里的棉拖鞋一扔拿过酒杯,连看都没看就仰头喝个干净。
他用手背擦擦嘴,把杯子扔给贾茹。
「妈的,这酒的味道像尿,什么酒?再给我倒一杯!」贾茹唯唯诺诺答应着,回到厨房静静等待。
余彦翻动衣柜的声音还在继续,她紧张得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身体也像掉进冰窟窿里似的寒冷麻木,体内的肾上腺素汩汩冒到嗓子眼儿。
贾茹一阵恶心头晕,身子摇晃得越来越厉害。
她不得不挪到一把椅子上,坐下来继续等待。
当余彦出现在门口时,贾茹在惊叫中从椅子上弹起来,赶紧往杯子里又倒了些酒。
余彦的手指着她,脚步不稳朝她移动,眼珠闪烁一丝诡异的光芒,「你!我知道你在干什么!」贾茹放下杯子,惊惧地朝后退,趁机将牛仔裤屁股口袋里的小刀拿出来。
「你……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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