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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目中,一向高高在上、如同神祗一般示人的爹,如今却被他娘关进一个精美漆金的漂亮笼子里,他就挺震惊的。
他爹一遇上他娘,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端着一副不近人情的高岭疏离模样,好像不想跟他娘有丝毫的牵扯,但他怎么瞧着都觉得他爹有装弱的嫌疑。
人抓他,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吧?
就算他娘封住了他的灵力,可他爹那些个神秘莫测的手段、那积攒下来庞大的各类法器,他一样都没用上,这跟自动送上门的白送有何区别?
但顾飔君到底人小,他也分析不出大人那些复杂的心理活动,他觉得可能他娘本事更大一些,所以他爹反抗不了。
顾飔思远远看到金笼子,便慢下了脚步,不再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
平息一下呼吸,他走近关押着六绛浮生的杏雨梨云的花树下。
如今的顾飔君,不再像之前流浪一样穿着那一身百布衣戴着毡帽,而是穿了一件柔软似云般剪裁精美的白蓝袍子,脖子上挂了一块福寿晶玉,他娘还给他梳了一个时下孩童的总角,白净的小脸蛋儿收拾得干干净净,精神又神气。
他身上也满是各种隐秘的守护印符、反击咒箓,几乎跟个小宝库似的金灿灿。
看着被顾君师照顾得这样好的顾飔君,六绛浮生这一次,终于不再绷着一张神颜,他朝着顾飔君招了招手:“飔君,过来,让爹看看你。”
时隔几年,两父子终于有时间单独见面聊聊了。
然而,顾飔君却没有靠近他。
“你……还好吗?”他揪着衣角,别扭地问道。
六绛浮生之前从他口中听到了对自己的各种不满与怨气,心中一时不禁酸涩难受。
他第一次为父,手忙脚乱,他们一出生就没有母亲在身旁,他不得不父代母职,一人照顾着两个孩子,甚至还有一个孩子先天不足,那时的他,连偶尔阖目休眠,在梦中都是不安惊悸的。
后来他遇上的情况复杂,除了照顾孩子还有繁忙起族内事务,便一时疏忽了对他的关心。
他并非不想亲自照顾他,他总想着,等乐宝这边的病情再好上一些,他就将人接回来,两个孩子一起照顾。
可是没想到,他竟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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