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上是白瓷茶具。
小少年动作慢条斯理,烫壶,倒水,置茶,犹如行云流水。
不急不缓。
外面的人影急冲冲的闯进来。
白色的水雾升起,摇晃。
容卿端着茶杯轻嗅一品,才抬头,看着已经走到自己跟前容洋。
按理来说,他该称呼这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为二堂哥。
“容卿,容家跟严家本该是合作关系,这是我负责的区域,是不是你伸手打压的严家?!”
容家二爷容洋对于打压一个严家其实倒没有什么感觉,但他的生意重心才刚刚放在跟严家有关联的几个公司上,对方就出手整治严家,这无疑是变相的在削弱他手中的势力。
现在容家大头已经是由容卿当权。
手中剩下的这点他们是半分不肯松懈,还时时刻刻盯着容卿,想要从容卿手中抢下几分来。
容卿抬了抬眼皮,浅笑一声,眼底却冷淡极了。
“下次找合作对象还是眼光好一些,有些杂七杂八上不了台面的,就别往大宅里面带。”
他将杯子放下,瓷器与石头发出清脆声响,他袖口的深褐色佛珠露出一角,已经站起身。
凤眸淡淡,那张还有些稚气的面孔沉稳到让人心中发憷,好似已经看穿了他一切的小心思,他声音更压低缓声警告。
“我愿意给叔父几分面子,但不代表我真不能收拾你们。”
容洋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差。
***
一连几天过去。
严启越更是焦头烂额,即便再怎么试图洗白自己,将无情无义的名号按在江家身上,却也挽救不回已经濒临破产的严家。
明明在一个月之前,公司的整体态势非常乐观。
这样从天上直接掉下来的打击让人容易崩溃。
严启越联系容家二爷也联系不上,眼看着要走投无路。
他手下助理还发了消息过来,好似是犹豫了一阵子提醒。
告知他小姐已经更名为江缈,以后除了法律层面上的义务之外,她将不再跟严启越有任何来往。
“不来往就不来往,那不孝女,半点没有笙笙懂事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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