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珩看到他的反应,反而笑了起来,紧跟着站起身来,“既然如此,的确该走了。”
“无时无刻都不忘了要调\戏你简直没救了,”黑胎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一一听进耳中,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家伙够自恋的,还当你是害羞呢,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若不是有分寸的人,就不会连预知者的事情都知道。我倒认为,他是重伤放血,脑子都糊涂了。”
“噗!”黑胎被落红瑛冷不丁的话,直接逗得哈哈笑了起来。
从墙上的破洞出了庙宇,落红瑛翻身上了马。
利索的一踢马镫,直接驾风而去。
简玉珩看到他疾驰而走的身影,脸上的笑意却未曾减去半分。若论起口是心非,他倒觉得墨红瑛更胜一筹,明明一颗柔软心,非要装作铁石心肠。
只是简玉珩未曾深想过,是人未曾泯灭任性,心都会有柔软的地方。只不过好与坏,全然与面对的人有关。
运了满身灵力,简玉珩脚掌一踏,随着风声追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先前还算入眼的小庙宇,似被时间狠狠抛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破败腐烂起来。
墙皮上的颜色尽数褪去,随着土墙砖石化作粉末,“哐当”一声巨响,里面矗立的佛像,从莲花宝座上直直跌了下来。在撞到地面的瞬间,外面那层看似坚硬不催的外壳,尽数化成了粉末,反而将里面一具白色的骨骸露了出来。
那副骨骸外批袈裟,显然生前是位得道高僧。袈裟底端绣着的梁字,正是落红瑛他们先前讨论的庙宇继承的住持。
头颅上方一个铜钱大小的窟窿,不偏不倚正在正中央的位置,与落红瑛在西北看到的肉岛幻影,有异曲同工之嫌。
不过这丝景象转瞬即逝,在骨骸碎裂成渣的同时,砖石土墙再也承受不起最后的坚挺,轰然倒塌下来。
曾经镇压邪气的寺庙,在今日迎来了它的终点。
快马疾驰赶着日渐偏西的夕阳,而简玉珩追随的动作,却跟先前一样,没有落下半分。
路过一处陡峭山壁时,他不经意间挑了下眉头,抬起受伤的胳膊,就感觉到之前锥心般疼痛的伤口,已经仿佛感觉不到了。
复原的这么快?
心中划过些许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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