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都住在内城,拢共多大的地方。
南北八公里左右,东西六公里左右,出行又可以坐车,道远也就多上半个时辰罢了。
齐锡犹豫了一下:“你见了几次九阿哥,九阿哥打没打听正红旗的事儿?八阿哥是要入正蓝旗的,九阿哥会不会入正红旗?”
想起这个可能,齐锡也不知自己该盼着九阿哥入正红旗还是不入正红旗,入了正红旗,说不得皇上会将自家所在的佐领分过去,到时候就成了旗属,多了主仆名分,想要给闺女撑腰不容易。
可事情有利有弊,正红旗都是董鄂氏的姻亲故旧,九阿哥想要立足,只会多亲近拉拢董鄂家,不敢怠慢嫡妻。
舒舒摇头:“不曾提这个……皇上膝下阿哥多,前头一茬一次封爵,九阿哥落了这一次,估摸要等后头十三、十四阿哥起来才一起封爵……到时候入旗,应该也不会是两红旗……”
说到这里,她压低了音量:“皇上想要压着宗室,总不能五旗都压了,那样怕是八旗就不稳……两红旗都是礼烈亲王子侄后裔,天然的亲近抱团,有两蓝旗、镶白旗在前头,足够皇上蚕食,轻易不会插手两红旗旗务……”
齐锡看着闺女,露出惋惜,不由得埋怨起觉罗氏:“都是你不好,将舒舒生成了姑娘?要是大儿子,就不必嫁出去,骨肉离散……咱们家也能多个顶梁柱……”
觉罗氏哭笑不得:“是是,都是我的错……很不与老爷相干……老爷盼儿子,我却不后悔生姑娘……姑娘怎么了?不比臭小子贴心?老爷爱喝酒,酒量还浅,姑娘就寻来古方,叫人酿出比米酒味道还淡的稠酒……也没有用江米,换了寻常的老黄米,甜滋滋的,夏天喝着不仅解了老爷酒瘾,用冰镇过了还解暑……别说老爷,大伯如今也爱的不行,一顿也离不了……大嫂都说大伯每年苦夏都要掉几斤,今年用这甜酒滋补着,不仅没瘦,还胖了二斤……”
齐锡红着眼圈,却是难掩得意:“那是我姑娘孝顺,大哥白沾了光……”
远远地传来梆子声,已经是三更天。
觉罗氏起身:“行了,明儿还得折腾一天,老爷也眯眯,我陪姑娘歇一晚……”
齐锡立时起身,提了灯笼:“我送你们娘俩……”
不过几步路的功夫,一家三口去了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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