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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格格与四格格都是眼睛红肿,瑟瑟不安,跟两个小鹌鹑似的。
九阿哥也拉着脸,训斥那两个太监道:“怎么回事儿,眼睛瞎了,没看到是小主子?!谁叫伱们拦的?冻着了小格格们算谁的?”
他又不傻,自然晓得这里能吩咐人只有大阿哥,也没有压低音量,故意挑高了嗓门。
其中一个太监躬着身,小声道:“九爷,我们福晋还没有小殓,四爷在里头劝着,怕吓到小主子们……”
竟然猜错了,不是大阿哥吩咐的,是四阿哥吩咐拦人的。
九阿哥听了皱眉。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正午时分。
他点点头,将一个太监扒拉到旁边:“行了,爷进去瞧瞧……”
舒舒也站在庆喜身边,低声问道:“姑姑,奶嬷嬷们呢,怎么任由小主子们在外头……”
庆喜脸色发青,看了舒舒一眼,晓得有些事情自己不好出面,低声道:“小阿哥的奶嬷嬷给阿哥里头穿绸……”
舒舒愕然,随即也恼了。
要知道小阿哥是孝子,是要穿丧衣的。
这要是露出绸衣,落在旁人眼中,就是娇生惯养,吃不得苦,不孝之子。
可是,小阿哥虚岁三岁,才两生日!
下作!
“查到是什么人了么?”
舒舒问道。
庆喜望了下偏院方向,摇了摇头。
说不好。
或许是格格里有黑心的。
或许是外头的人趁火打劫。
庆喜是延禧宫的执事宫女,眼界开阔,自然不会只放在直郡王府后院的一亩三分地上。
大阿哥年近而立,只有这一个儿子,十分金贵。
废了他的嫡长子,往后有了继室,得了嫡次子还好,要是没有,只有庶子,那往后这直郡王府父子兄弟之间就要乱了。
舒舒也想到这个,小声提醒着:“实在不行,就送到宫里去吧……省得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不说别的,只说小儿不知饥饱,饿一顿,饱一顿的,胃口就坏了,身体就跟着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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