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
“不关大哥的事,是前方军情紧急,他脱身不得。大哥问沉家借了战船、水手,孩儿坐船北上,一路平安得很。”
这番解释,方子翎最近已经说了太多次,都熟练了,腻了,所以也无须赘述。
短短两分钟,方孔炤就摸清了情况,也是感慨不已。
方子翎等父亲情绪稳定了,这才请示:“父亲身体可还能支撑远行?咱这就回老家,还是南京,抑或……去大哥那儿。”
方孔炤想也没想:“先在京城歇息旬日吧。这路上一路颠沛了个把月,从长沙到了京城,又在刑部大牢住了五六日,要是再马上回去,这老骨头都要散架了,后续还是从长计议。”
古代的交通条件如此苦逼,南北两千多里路赶过来,再健壮的人都会辛苦不堪,水土不服。要是再立刻折返两千里,骨头都非得散架了不可。尤其方孔炤来的时候坐的是囚车,比女儿坐船还辛苦的多。
方孔炤对于自己脱罪后,马上得到起复并没有什么信心,估计还是要赋闲一阵子的。
此前湖广失陷,轮不到问他的罪,那也只是不用流放罢了,不代表官还有得做。
还是留在京城观望一阵比较好,一来看看有没有机会,二来也好活动把控,免得再被分到个凶险差事。
崇祯十五年秋末,明眼人都已经看得出来,这大明朝至少一半的地方官,那都算是凶险去处了,当了还不如不当。
方子翎也很快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就没有再多说。只是吩咐车夫回府,先伺候老爷沐浴更衣,收拾干净。
方孔炤一愣:“咱家在京城何时有了府邸?翎儿你此番进京不是住的客栈么?”
方子翎脸一红:“不关我事,是大哥提出借船的时候,沉抚台随口一并借了。说是沉公当年在京城当户部郎中时置的业。沉家也不差这些银子,虽然外放了,京中宅子也不卖,还留了人看管。
对了,提起沉公,最近几日又打探到一个消息。说是陛下有感于沉抚台一家立功劳苦,勤勉任事,前天想到问起沉公在南京户部代理仇维祯,做得如何。
周阁老、蒋尚书都帮着沉公说话,而仇维祯也定了今年告老致仕,陛下就趁着这几日办了。旨意也已经发了下去,等送到南京,仇维祯就能退了,沉公便正式接任南京户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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