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子呢。沉贤侄也是好手腕呐,不知沉家到底花了多少银子,
竟能让六部尚书有三个帮着他说话,要是徐石麒也拉下水,那就是四个了。除了礼部、工部,其他都念他的好。”
方子翎脸色一白,不是很想相信这种说法,她失神地喃喃:“爹……你是说,沉大哥在京中的人缘,都是使了银子的?他不是这种人吧?”
方孔炤不由好气又好笑:“想什么呢?大明朝到了如今这步田地,谁不用使银子?只能说,他也是身不由己,未必全靠使银子,但肯定是使了不少银子的!
你想那么多干嘛,这事儿说起来对我们也有好处。至少尹何背走的罪孽越重,张献忠陷湖广的牵连就越少,别人的罪责就越轻。再说了,东林坊间这么传,徐石麒也未必有多判他们几刀。”
方孔炤刚刚悲悯地说完,那边也差不多要行刑了,行刑官还宣布了具体的判罚,听说只是剐八刀,
方孔炤这种老油条,也就立刻判断出,徐石麒最后说“尹先民何一德试图掩护张献忠,拖延沉树人追击”的说辞,并没有因此加重刑罚。
因为八刀已经是凌迟里面刀数最少的了,看来徐石麒还是有原则的,虽然描述得罪行更可恶了,该剐的刀数却没加。
街口行刑官宣布完后,刽子手就扯了尹何二贼塞口的破布,二人也立刻大骂起来,还试图辩解攀咬。
不过凌迟的第一刀就是割舌头,刽子手动作也快。
只见他非常凌厉地一肘、猝不及防凿在尹先民小腹上,让对方立刻痛呼失声、张大了嘴,然后一把小巧的解腕尖刀利落地伸进嘴里一剜,一根舌头立刻剜落,攀咬辱骂之言也就成了含混地吐血声。
不一会儿,两人都被剐够六刀,最后一刀剜进心窝,彻底了断。
京城百姓纷纷欢呼雀跃,对这两个给张献忠当狗的狗贼尸体,乱丢烂菜叶子和土块污秽。
“人心向背,何至于差异如此之大。这大明江山,活在各处的人,怕是都难以理解活在别处的人吧。”
方子翎久居闺阁,出远门确实不多,一想到京城这边的百姓,对于给流贼卖命的人,如此同仇敌忾发自肺腑地仇恨。又想到陕西、河南从贼恨官者也是前仆后继,方子翎不由开始怀疑人生。
大明实在是太辽阔了,大明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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