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患者的妻儿就不用说了,对着陶乐是没口子地感谢。
那位老太太却只是客气地点了点头,并没有陶乐多说什么。
她紧握着十字架,虔诚地念诵起了对主的祷文。
陶乐听得清楚,她说的是:“感谢我主,你用喜乐的灵,再次充满了我们的心。用你的宝血,涂抹了曾经的罪过,让我们重获新生.”
在老太太的眼中,陶乐就是被神明送到儿子面前,专门负责为他治病的工具人。
就算不是陶乐,也会有张乐、李乐、钱乐,所以根本也不用感谢她,要谢的是无所不能的主。
这时,林院长和呼吸内科的衣主任一起到了。
衣主任的声音,既低沉又有穿透力,陶乐耳力又很好,隔着半条走廊,也听得十分清楚。
“这么重的病情,得立即进ICU啊,怎么能安排到消化内镜病房呢?”
“患者不同意,点名让陶乐过来治。”林院长的话语中也有点无奈。
“可这是百草枯,过了致死剂量,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让陶乐去治,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这辈子统共见了八个喝百草枯的,前面七个都走得很痛苦。哎,我也希望能够出现奇迹,可是在这种病上,根本不可能有意外!”
“你先别急,先看看情况再说吧。”林院长说道。
推开了病房的门,衣主任的目光便落到了患者身上,心中立时就生出了火气:
“呼吸机呢?怎么连管都没插,这还怎么维生啊?”他没理会陶乐,只顾盯着护士小高,看得她手足无措:
“衣主任,这是陶大夫的意思,而且您看这血氧都上去了.”
“无论是谁的意思,都得为患者的生命负责!”衣主任心中怒火更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