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没有沙豹,你从西山过来的吧?我记得本地郡府有令,红崖路上的沙匪一律不准在黑水城地界杀人劫掠。这法令已经执行多年,顺当得很,你怎么敢越界?”
话刚出口,自己也呆住了。他怎么知道这些?
不对,是原身知道这些,顺嘴说了出来。
战斗过后,许多回忆慢慢从脑海深处浮了上来。
他记得沙豹的老巢在西山,那里距离黑水城还远着呢。
他记得那一整窝沙豹都是沙匪,红崖路上依靠劫掠为生的人和妖怪都不在少数。
他也记得,这些年来无数是人类还是妖怪,大家都遵守本地郡府的命令,不敢把手伸向黑水城。
亲手颁布这道律令的,就是他的老子贺淳华!
问题在于,现在西山的豹妖为什么跑到黑水城附近的葫芦山来作怪?
“外来强者闯入西山,杀害我父亲,也就是我族族长。”豹妖咬牙切齿,“我们险些灭族,只有几个兄弟逃了出来。”
贺灵川吓了一跳。
三十多只这样强悍的豹妖,几乎团灭?
他试探着问:“是支军队,有多少人?”
“不,只有七八人,为首的两个最厉害。”豹妖把口中的项链吐到贺灵川脚边,“他们后面必定还派人来,这些东西不能留给他们。我拜托你一件事,将它们带走吧。如果能找到我的其他兄弟最好,如果找不到……就随你处置吧。”
反正不能便宜了凶手。
这枚项链就是一切祸端的根源?贺灵川犹豫了:“他们追的就是这个?我不要行不行?”
他忽然注意到豹妖说的是“这些”,那就是除了项链还有别的?
“随你。”豹妖已经很累了,说完就闭上了眼。
这豹子彪悍得紧,临死还能咬翻两名好手,它所在的族群必定也生猛得紧,却因为这枚链坠子而团灭。他何必把这种麻烦揽到自己身上?
贺灵川顺手拿起项链端详。
链坠子似玉非玉,倒像打磨好的象牙,还带几丝黄晕。
最古怪的是,他拿着坠子居然觉得很亲切,仿佛这玩意儿已经在他身上佩戴多年。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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