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在疏散,果然距离大门约十五码左右,两侧的先锋部队都停了下来,随即阿坤最期待的麦克风声音响了起来,就在不明状况的警方大喊着要里面的人弃械投降之际,他抱着竺勃率先走了出去,不过就在探照灯狂射进来的那一瞬间,他们四个人同时大声呼唤着说:“救护车!快点把救护车通通开过来,快、快点!这里有很多人需要紧急救援。”
正当警方喝令他们高举双手的时候,有条只穿内裤的人影从地下室窜了出来,那是灰头土脸、模样狼狈不堪的李子阳,侥倖逃过火吻的小恶魔贼眉鼠眼地四处打量,似乎有些仓皇失措的他一时之间可能不知道该往哪儿跑才好,结果在决定翻越后面的围篱时,双脚才甫一落地便被埋伏在那里的刑警当场逮获。
竺勃是在医院病床上醒过来的,她并未受到重伤,但心灵所受到的钜创却让她对人性失去了信心,因此对于警方的首次询问她压根儿是相应不理,最后在她的要求之下,除了涉外单位和加拿大政府的代表,教会、律师和校长也全部到场以后,她才把事情说了个八九不离十,条子在无法秘密侦讯又难以一手遮天的窘境当中,自家人所干的坏事一一被曝光,那种足以酿成巨型政治风暴的大丑闻,使在场的每位高阶警官都不免胆颤心惊,原来白道比黑道更肮髒了不知多少倍!
焦头烂额的警方很想把竺勃关入拘留所,因为她不仅坦承开枪杀人、并且也是最重要的关係人和证人,但是除了她已表明一俟侦讯完毕就要马上离开台湾以外,再加上涉桉的不肖员警很可能对她故技重施,因此在检方紧急介入调查和协调之后,便以此桉关係重大并牵连到国际事务为理由,同意以教会代签切结书、再经指定律师公证的方式,让身为被害人的女老师可以先行离境,不过有条但书是若有必要她得无条件回台应讯;然而任何了解国际法的人都明白那根本形同具文。
做好笔录、打完点滴之后,在教会人员的陪同下,竺勃回到住所开始整理简单的行囊并且沐浴更衣,望着这间曾与爱人一再翻云覆雨、两情縴绻的小公寓,心中的眷恋与不捨自是难免,但她只在旁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偷偷拭了下眼角的泪珠,接着便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个折迭整齐的信封,似乎还犹豫了片刻她才毅然决然的走到门外,楼梯口站着三个足球队的学生,她把信封交给其中一人吩咐道:“麻烦你们帮我把这东西交给杜立能,老师马上就要回去加拿大,请你们代我向其他同学道别,谢谢你们、也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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