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嗜酒如命的爸爸见钱眼开,从公道伯叫人送来的六十万里面拿走一迭便走出大门逍遥去了,彷彿死个儿子是家常便饭似的,不过当妈妈的就不同了,泪流满面的妇人抱着他脑袋疼惜地说道:“你不必道歉、更不要感到愧疚,要不然我们家长毛一定会怪我这个当母亲的,他一直把你当偶像、成天就想跟你搅和在一起,你们同时上场踢球的那些日子就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他写的日记我都看过了,虽然他已经先走一步,不过他一定希望我们都会活的很平安、很勇敢,所以往后你要更加小心,那些坏人可能还不肯善罢甘休。”
又是一个让人心碎的女人,儘管心碎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但那份深沉的悲哀和无边的关爱,杜立能彻底感受的到、内心也比谁都明白,这一切已经难以用语言去说清楚,因此他暗自咬牙发誓,所有的怨怼与愤恨就由他一个人来承担,该死的一个都不能活、该砍手剁脚的也全部都躲不掉,除非敌人能先把他放倒,否则该办丧事的绝不止是阿旺、长毛及阿辉三家而已,只要牵扯其中又能被他抓到线索的,从此刻开始就得去烧香拜佛了。
在刚布置好的灵桌前上了一柱香,杜立能这才默默抱着长毛母亲的肩头,两个人相偕走到了门口,在不能互相道别的情形下,他毅然跨出了红色的铁门,虽然废话没有多讲,但他比谁都了解,在背后那扇令人伤心的门扉内,有着一笔他永远清偿不了的债务!阿辉家连灵堂都还没设立,由于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所以法医早就分身乏术,在验尸手续尚未完成以前,他们的遗体皆冰存在殡仪馆里不能领回,在一遍乱哄哄当中,杜立能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凌晨那一役,除了长毛以外,对手也在工地里挂掉了八个,并且重伤七人,这惊人的数目远比媒体报导要多出好几条亡魂,看来擅于掩饰真相的鸽子帮又在发布假消息想要尽快息事宁人,只是这次的事情并没那般单纯,在公道伯生死未卜且下落不明的悬疑气氛下,江湖道上早就布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祥徵兆。
第三站杜立能被载到了一处山区,已经缝好伤口的公道伯在一栋小木屋里等着他,只不过老少二人在里面谈了快两个钟头究竟是在聊些什幺并没人知道,负责接送的大宾士孤伶伶地停在石墙边,黑漆漆的山林里似乎只有魑魅魍魉而毫无人迹,但实际上在许多阴暗角落里都藏着荷枪实弹的护卫,这回很明显敌人想一举把两镇三市的旧势力连根拔除,所以情势已到了不得不步步为营的田地。
从山上下来以后,杜立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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