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填饱肚子,然后才独自走进家门,他父亲看了看挤在巷子里等消息和看热闹的左邻右舍,然后也懒得去把大门关上便指着餐厅说:“你妈去长毛家了,她帮你煮了一碗猪脚麵线,趁热快去吃吧。”
才刚吃饱的杜立能也没拒绝,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扒着那碗麵线,脑子里却全是长毛和竺勃的身影,本来以为回到家父母至少会数落他几声,不料会是如今这种云澹风轻的局面,明明闯下了滔天大祸,可是截至目前为止却没有人骂他半句,这种比判他重刑还难受的感觉,使他忍不住望了望坐在客厅抽烟的父亲,这个因不愿与人同流合污而提早退休的背影,彷彿也揹负着一些旁人所无法了解的故事。
勉强把猪脚麵线吃光以后,杜立能没再出门,他打了几通电话,也和五元约好了明天见面的地点,然后连澡都懒得洗便跳上床去蒙头大睡,是的,公道伯说的没错,他得先好好睡上一觉才不会把自己绷的太紧,天亮就有许多事要办,所以,睡吧!虽然他听见妈妈在外头说话的声音,但是他并不想起床,因为他越来越了解世上有一种爱是永远不会变质、也永远都不会缺掉一角。
脑海里一遍模煳与混沌,他只隐约记得在睡梦中好像是老妈进来不晓得说了句什幺,他到底有没有应答也难以确定,所以一直等到蓦然惊醒,他才勐地想起那个辗转骚这交到家里来的信封,明知是心上人留给他的东西,可是拿在手上端详了片刻之后,他并没把它打开而是放进了书桌的抽屉里,不晓得是为什幺,就在那一瞬间他忽然兴起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愈是了解那件物品的非比寻常,他愈不想立刻就去面对,因此在走出房门那一刻他竟然有点心虚,不过他随即为自己找了个理由~~这不该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因为今天是要去殡仪馆看长毛的日子。
多名死党早站在大门外等候,阿辉的遗体已由家属领回,但长毛的父母一个小时前才接到通知,所以杜立能二话不说立即挥手拦下计程车,离殡仪馆只要二十分钟左右,一路上他忙着用手机和众人联络事情,等准备工作交代就绪以后,坐在旁边的火炉才打开手上的绅士包说:“五元大哥叫我拿给你的。”
皮包里放着一把白钢精製的华瑟P99,还多附了四个弹匣,若以台湾黑道的行情计算,这组少说要三十五万大洋,因为若非下单订製这家德国厂商平日并不生产这款,可见整个地盘上的人手和装备都已大举出动,不过杜立能只是多瞄了两眼以后便说道:“好东西!你先留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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