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星了,我记得中原是下完这场雨收麦子吗?” 马腾擦了下球杆,无意间看到玻璃上附着了一个个水点,把楼下红的绿的白的光圈在这种小小水滴里。 霓虹灯的颜色在变,水珠的颜色也跟着变,不同的颜色在里面打转,让联想到震耳欲聋的歌舞池。 他们在四十五楼,本来是不容易看见这种绚丽的光的。再加上天花板的水晶灯和藏在暗层里的彩灯,能发现这种异样归功于马腾从踏入这里从未放松的神经。 “该下的雨罢了,普通的雨水。麦子要等到小孩考试的时候。”张角俯身、架杆,粗糙的手掌按在毛茸茸的球桌上,光滑的球杆在他丑陋的手指之间滑动,直到顶中台球。 张角不习惯这种运动,他选择的目标并不是某一个球洞,而是更可能的让更多的球动起来,创造更多的可能性。 “你有小孩吗?”马腾问。 张角摇了摇头,看着五颜六色的台球弹开,忽然一笑:“马先生知道‘丢星’?这是冀州人的说法。” “跟我的娅咪学来的,娅咪听一个阿嘉脑子说的,他经常哄小孩,说这种雨水是天尊丢下来的星星,很多小孩听信了这种说法,下雨都不知道躲了。”马腾无奈摇头,等所有台球安定下来,选择目标随后认真瞄准白球。 他的身躯没有张角高大,线条却比张角刚劲有力,西凉特色的金属耳环随着他的动作刮过结实的上臂肌rou,腰身收紧,臀部的布料被撑起,褶皱顺着大腿垂下,露出皮鞋上一小节脚踝。 “张辽吗,我记得他英文也讲得很好,年轻一辈里,他很不错。”张角端起放凉的茶杯,习惯性地晃了晃:“丢星的程度,西凉的孩子恐怕是不屑躲的,但是中原的孩子喜欢这个时候撑花站在雨里发呆、玩闹……不知道跟哪个偶像剧学的。” “可能是《万花嬉春》,美国片子,娅咪说她一个朋友那里看过这个,雨里唱歌的场景,很漂亮,但是英文歌她不会唱。还有,撑……花是什么?”马腾接触到了一个陌生的词汇,他的目标成功入袋,可以聚精会神地听张角说话了。 “看一眼窗外就知道了。”张角放下了球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披上西装外套端着茶杯往窗边走。 “哗啦”一声。 窗帘被人为cao纵地重重落下,落日的景色被一片塑料黑幕取代,头顶的水晶灯似乎更亮了。 角落里的古董唱片机在一只手的调教下开始播放舒缓的音乐。 “撑花就是打伞。” 马腾和张角循声看去,一个黄色长发的服务生正好关上了门,端着盘子站在一个少年身后。 少年鲜艳的黄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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