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瞬间就是一道殷红的血线,那从嘴角到耳后的伤痕,让我痛快极了。
在我的印象里,那段时间的陆永平真的很神经病,前言不接后语。
一手将我翻倒在地,黑瘦脸痛得极为扭曲,抬手摸了一把,龇牙咧嘴的说;“你妈个屄哟,尽下黑手”手里紧抓住筷子,我蛇扭着往门边爬。
陆永平一看我在抓柴刀,立马就急了,一下就扑过来,用膝盖锁在我小腿上,我反手一插,直直的钉在他掌心,他的大拳头往我后脊一砸,痛得我金星直冒。
筷子的锐力有限,所以我只能伤陆永平露肉的地方。
脸和手掌的血污,就如同女人画唇补彩的口红,斜斜的俩道,又像太阳的余辉,让我倍感欣慰。
我一直不太相信电影里一掌能把人劈晕的技能,但我挨了两下。
眼皮越来越沉,就如同灌了铅,余力千旬。
在昏睡的最后一刻,我在想,要是就这样死了,会不会更好点。
人在绝望时,脑子总是乱的,我又在想,母亲为什么还不出来呢?好吧,我表达了愤怒,其实这样也没什么。
还挺好,真的挺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很短,其实我想它是永恒。
面对不可抗拒的痛苦,人们不都选择逃避么。
我很清楚那是一种潜意识的梦,这点特别奇怪。
眼前混沌一片,却又睁不开,有点画面,但都挤压成了线条。
像幅梵高的《星空》,淡灰和浅白色漩涡直晕人眼。
漩涡在转动,把一圈圈有型的灰败研磨成无形的痕,我迅速的忧伤,一种情绪上的形被向外引导,让我感觉如同深处地狱一样。
太阳穴上的凉意,眼角的湿热,和眼眶里的充盈,是我所有外在的感觉。
像躺在悲伤的汪洋大海里,忧伤的情绪碾压而来。
为什么我要伤心呢?如实,我感知了撞击声,而且慢慢的响亮了起来,但我还是睁不看沉重的眼皮。
啪啪的撞击声,和摩擦的噗呲声,并不会单独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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