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兄弟,不该这样害他,把小军糟蹋成这样,给个奖状有啥用,也顶不了治病。”
提到刘辉,李淑芝也一肚子愤恨:“你说刘辉他爹挺根本,他娘刘三嫂也不错,这小子怎么这样不仁义呢?按理说,我家和他家比你还近一辈儿,小时候也没少照顾他,你看涨成份时把他凶的,都不如另旁人。”
刘氏问:“前些天刘三嫂来了,你还供她饭?”
“咳,叔伯妯娌,吃口饭,喝口水还不应该?”
“你这副心肠啊,活该遭罪!都说好人有好报,我咋没看见呢?”
“图啥好报赖报的,就这么回事吧!大面儿上也得过得去。刘三嫂想把刘辉领回来。现在户口好落,她也动了心。”
刘氏帮李淑芝推碾,边推边说:“刘辉回来,刘屯又多一个祸害。二倔子是他抓走的,含冤而死。涨成份那阵子让他搅得天翻地覆,以后又不定谁倒霉!”
李淑芝看刘氏推得吃力,她说:“大嫂,不用你推,帮我扫扫碾盘就行。刘喜这个小冤家光知道玩儿,今晚上我饿他一顿。”
刘氏劝李淑芝:“刘喜这孩子从小就受苦,没少让人欺负,贪玩就贪玩吧,你可别再饿他。”
“我还能饿着他?”李淑芝露出苦笑:“他一天就认吃,没现成的就偷家里的高粱,拿到黄岭换煎饼。为了吃,他都不嫌道远。”
“管怎地,他不像以前那样咧咧了。你说他成天咿咿呀呀地哭,瞅着多揪心。现在多好,总是笑嘻嘻的。”
李淑芝停下来,和刘氏一同翻捣碾盘上的米,她不想磨得太净。
队里还没分粮,估计要比往年分得少,家里的自留地全部被淹,从小开荒地里收回一些高粱,磨得太净了,米饭虽然好吃,但糟损太大。而且越好吃,孩子们就吃得多,更是费粮。
又推了几圈儿,李淑芝把米和糠都收进一个大簸箕里。她没走,帮刘氏推碾子。刘氏不是磨米,而是压面,高粱里混有水稗草籽,压碎后贴混合面饼子,刘氏经常这样做。
刘军的病情不见好转,小便完全失禁,被褥几乎天天拿到院子里晾晒。村里都承认刘氏是强人,可也经不起这没完没了的折磨。她不但要照顾儿子,还要到队里出工,虽然吴有金、刘奇照顾她,也许诺给她口粮,但是,工分儿少就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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