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飞歌(十)(5)(2/2)
生在完成体外行走的快意后,贪婪不舍地陡然进入木琴的隐秘纵深处。他调集起周身源源不断的力气,向最后的目标冲刺,发动起山摇地动头晕目眩般地进攻。他似一位英勇善战的将军,冲锋陷阵,东奔西突。他又似一名无所畏惧的战士,奋勇攻击,无所畏惧。放肆地践踏着属于自己的阵地,肆意地蹂躏着临阵双方的灵肉之躯。放纵着自己的狂妄,征服着自己的女人。在把炫耀着胜利的旌旗高高插到阵地的最高峰那一刻,他才骄傲而又满足地轰然倒下,趴伏在充满着汗腥气和栗子花味儿的身躯上,一动不动地静静体味着战斗者的和胜利者的骄傲,品咂着云消雾散后的甜爽和燃烬后的虚空。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连惯于夜间跑动的老鼠,也被刚才暴风骤雨般的声势惊吓得钻进了自己的鼠洞,不敢弄出一点儿的声响。两座火山般的身躯,在经过了长时间的爆发和喷涌,暂时停歇了下来。如沉静的空山幽谷,所有的风和日丽虫唱鸟鸣俱装进俩人明净的心空,纳入微微起伏着的温暖怀中。
谁也不想打破这醉人的宁静,谁也不愿终止这诱人的温情。一任思绪缠绵,飘浮于心的天际,缠绕成云,幻化为雨。袅袅飞升,又翩跹坠落。再雀然而起,直冲心空,化作流云,化作漫天丝雨,化作搭载天地的虹桥彩锦。
木琴感觉到茂生已如婴孩般酣然入睡了,就想,明儿再跟茂生提说京儿的事吧。这么想着,自己也昏昏然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