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显得很粗陋。
他们躺进了被子。邓一群想做,但肖如玉却嫌身体太累了。屋子里面静极了。屋外的村子里也静极了。月光从窗棂那边透了进来,照亮了他们在床前的鞋子。两双明亮的黑皮鞋。肖如玉现在是在自己的家里,邓一群想。他把一个年轻的城里姑娘弄到了自己的床上。他昔日只是一个农民,但他通过读书,进城,成功了,实现了自己人生的目标。当然,这是第一步。
以后的路会越走越宽。他想。
王芳芳、林湄湄都不算什么,葛素芹呢?不现实的。肖如玉才是他的女人。他要征服她。他抚摸着她,对她说他要上。她请他不要这样,他却固执得很。这是她第一次到他家里来,他一定要干她。这是主权的象征,他在心里这样认为。
他们后来终于做了。他没有戴安全套。他讨厌戴那种透明的橡胶套子。过去肖如玉总是要求他戴套子,如果他不戴就不让他干。这点上肖如玉不像葛素芹那样好说话。而这个晚上,他感觉从来也没有这么好的精力,这样强烈的欲望。他放开了,完全无所顾忌。这个乡村的夜晚,是属于他邓一群的。在这个村里,他是一个人物。肖如玉是个城市女人,可现在她孤身一个在这万分宁静的乡下,她所有的优势都不在眼前了。他是一个乡村王,尽管他不再生活在这里了,但毫无疑问,他却是这个村里的灵魂人物,一个出类拔萃的佼佼者。
邓一群几乎是带着一种强迫性和她做了,使她在生理上感到一种特别的疼痛。他发现自己的性欲从来也没有这样强烈过,精力特别地旺盛。他毫不顾及地进入她的体内,一下一下地撞击她。他感到这样凶狠地和她做爱,快感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更重要的还是在心理上的。他骑在她的身上,让他有一种勇士的感觉。他是征服者,他是成功者。在她家里,他时刻感受到自己的弱小,自己的卑微,而现在却全然不同,他是强大的,他是王,他有支配她的权利,她只是他的俘虏。
她在他的强烈的撞击里一点一点地融化掉了,发出一种压抑着的特别的呻吟。那种呻吟听上去十分地痛苦。痛苦吧,只有痛苦,才能感受到我的力量。他在心里说。我要不停地做,让她知道我的厉害。我是一个男人,一个十分勇猛的男人。我并不弱小啊,弱小只是我平时的表象。“你叫吧,叫吧。”他命令说。“不,会、会被人听、听到的。”“听到了怕什么?没有谁会听到。叫吧。”这里是他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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