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他是主人。她不敢放声叫唤,在乡村面前,她感到陌生而畏惧。
邓一群在这个晚上第一次产生了想要亵渎她的念头,只有亵渎了她,他才真正是胜利者。
他做完了很快就沉入了梦乡,全然没有再去关照她。做得非常踏实,他从来也没有感觉这么踏实过。
邓一群这个晚上梦到了他的父亲。
很多年他都没有梦到过他的父亲,这么些年来他差不多已经快要忘记了。他父亲还是死时的那副样子,满脸病容,疲惫不堪。身上还是那件下葬时穿的老棉袄,上面还有两只补丁。他很长时间看着邓一群不说话。邓一群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叫他,他也不应。
邓一群后来就醒了,醒来后就再也没能睡着。
他看到了肖如玉就睡在他身边,感觉有点怪怪的,怪在哪里,他也说不出来。她的脸在夜的床上显得特别白,她是一个外乡人,这晚上她是一个被侵犯者。而他尝到了侵犯别人而产生的快意。
世界上就只有两种人,侵犯者和被侵犯者。他想。
在单位里我是一个被侵犯者。我的很多权益得不到,就是被侵犯。不公平了就是被侵犯。我要努力实现自己的目标,做一个强者,再不让别人侵犯。
邓一群去了父亲的墓前烧了纸。
他花了几十块钱去买了一大堆草纸,然后点燃起来,那火焰的炽热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没有带肖如玉一起去,一是怕她不愿意,二是怕她笑话。在心里他这样做并不是因为对父亲的思念,而是突然对父权产生一种敬畏。他从自己身上感到一种男人力量。他祈求父亲的亡灵能够保佑他平安、高升。
黑色的纸灰在风中飞旋,一阵大风吹过,那火星满世界撒了开来,就像天上突然降落下无数的星星在飞,非常灿烂。到底还是一个农民,他想,尽管在城市里生活,却依然对落后的神灵有一种祈愿。这是可笑的。可笑吗?这显示了我在城市里生活力量的不足。邓一群在心里说。
如果不是老二的女人突然逃走,那么邓一群的这次老家之行应该还可以说是不错的,但她突然就逃了,逃得让人措手不及。
邓一群开始对二哥邓一明这样买一个媳妇很有点放心不下,因为他知道这是违法的,但农村普遍都这样,他不能看着老二打光棍。当他和肖如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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