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问斩之际,刑场上尽是失去灵魂的残破尸体,颇为吓人。
太监轻轻捻起巾帕拭去眉梢那一点猩红,沾染出眼角一抹邪魅的弧度。
随即擦擦了嘴唇,抿了一下算是把它涂匀,咧嘴笑道:「蔡将军…你说……好看么?嘻嘻」说罢,竟然咿咿呀呀唱起了一段《虞姬诀别》。
扭动太不算纤细的身体,配上一幅狰狞的阴骛面孔。
眼前,这便是地狱。
百姓眼中,这一曲『地狱赋』已然让不少人呕吐不止。
「哼,英雄,让奴家给你更衣吧!」金属般刺耳之声响起,蔡辕旗瞪圆了眼眸,无力地喘着粗气。
他眼中,这件『衣服』、这条『毯子』让他再熟悉不过……缝缝补补,拼拼接接,如补丁般的展现在他眼前,他看得出来,那一块还有血污的『布料』上有一片模糊的刺青,那是他生死之交的刺青。
另一块如蜈蚣般的伤口,是哪位曾替他挡下生死一刀的朋友留下的伤疤印记。
换言之,眼前这『衣裳』,竟然是用他所有被残害过的朋友的皮做的!一阵阵酸意从早已空荡的腹中翻涌上来,喉间被绳索勒着,他脖子涨得青紫,眼眸似乎要爆裂开来。
兄弟,对不起你们啊!「阉…阉…阉狗!你…不得好死……」心头淌血……嘶哑的低吼喘不成调。
被捆绑的裸体不停地挣扎地晃动,鲜血慢慢地从伤口中渗出来。
但不管怎样,这一切已然成定局。
「英雄,你怎么这么说咱家呢,咱家也是怕你冷着,给多添件衣服,你可是错怪咱家了,嘻嘻嘻…」麟公公娇艳扭着步伐起舞,捏着嗓子道:「咱家,这就亲手给你穿上吧」「啊……」他原本低垂的头猛地往上一抬,立刻又无力垂下。
该死的脚扣链锁,该死的牛筋麻绳。
丝丝鲜血从他嘴角涌出,腰部深深地塌陷下去。
绳链咯吱作响,紧紧地勒住四肢。
「大英雄,您现在举动可真难看」太监淘气地抓的人皮衣,在林廷胜面前摇曳旋转,「很美吧……咱家好爱这件衣裳呢,嘻嘻嘻……」蔡辕旗颓然地垂着头,汗水和血丝一滴滴地滴在地上。
「阉狗……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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