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是傍晚时分,校门旁边的那条小道上依然如故,只是已经再没有摆棋摊的骗子。
叶岸在小道上终于停下了脚步,叶岸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头上缝针处的伤口早已结痂,但现在伤口却在心上撕开了口子,叶岸感到血和疼痛从伤口往外不停在喷涌,叶岸看不到奔涌的尽头,叶岸不知道谁可以将心上伤口的针缝上,叶岸只知道血总会流干,血流干了,疼痛就消失了。
叶岸拖着皮箱背包和疲惫的脚步在街上走着,心里只有一个方向,华曼彤!华曼彤!华曼彤!叶岸来到了江边,此时夜幕垂落,对岸万家灯火,天上星若灿河,七月流火的江面热风潇潇,叶岸却感到如坠冰窟。
你说过叶子在哪里,花就把家按在哪里,现在叶子已铺满了树枝,可亲爱的你在哪里呵?对着辽阔的江面,叶岸的心一遍遍绝望的呼唤着……「嘟嘟嘟……」叶岸的手机响了,杨非打来的。
「你在哪里?」「在吹江风」叶岸的声音比在江边飞舞的蚊子还小。
「你去江边做什么?你别干傻事!你在哪个江边,我来找你!」杨非的声音非常着急。
「干傻事?」叶岸颓然挂断了电话。
是啊,叶岸呆呆的看着黑魆魆的江面,叶岸知道现在自己只要朝前一步,不用等心上伤口的血流干,一切疼痛都会随着眼前的波涛滚滚而去。
叶岸苦笑一声,仿佛感觉自己的腿已经不再长在自己的身上,仿佛,叶岸感到腿在朝前挪动……「嘟嘟嘟……」电话再次响起,叶岸本来不想接,但一看是母亲打来的。
叶岸无奈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的母亲微弱的声音,叶岸清晰的听到了母亲的哽咽:「岸,你在哪里?你赶紧回来,你父亲脑溢血,怕……怕是不行了」叶岸轰然瘫坐在岸边乱石上的时候,一只脚已经没入到江水里……叶岸当晚打了一张出租车连夜赶回老家,赶到医院的病房门口便听到母亲「老叶,老叶你怎么就忍心丢下我走了」的哭喊声传出来,叶岸顿时如五雷轰顶,手足冰凉的呆立在病房门口,看着母亲伏在覆盖着白色床单的父亲身上悲声恸哭,叶岸知道,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与父亲下象棋了。
叶岸死死攥住了病房的门把才没让自己倒下去,叶岸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倒下,叶岸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跪在病床旁,看着父亲安详的面容仿佛只是在安睡,叶岸嘴里喃喃到:「对不起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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